第二十一章騎士與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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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騎士與皇帝
我的表情，恐怕已經堪比真正的魔神了。但我仇恨的話語，卻招來了利昂大笑：“狂妄的家夥！還以為你是個不俗的角色，但沒想到，只是個毫無自知之明的自大狂而已。”
看著利昂，我語氣冰冷地說道：“你並不了解卡奧斯和我的恩怨。又或者你以為，所謂的神，就可以淩駕於一切之上？不管他是不是神，把我困在這裏，把我困在這個世界，沒有合理的解釋，我是不可能和他罷休的。”
沒有理會利昂仍舊輕蔑的目光，巴恩哈特感興趣地問道：“你並不像這個世界的人……說說你的故事吧。”
皇帝到底是皇帝，氣度確實不俗。
“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，我被召喚到了這個世界。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，恐怕只有你們的神，光之女神露希莉斯和混沌之神卡奧斯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但就算你的到來是他們所為，你又有什麽把握控制他們，把你送回自己的世界呢？”
“呵呵，在這個世界裏，你們自然認為神是不可褻瀆的。但在我原本的世界，你們的神，連一條狗也嚇不住的。”
“況且哪怕是毫無生路，怎麽都是死，為什麽不幹一場轟轟烈烈的大事，死也死得漂亮點呢！就比如，弒神就不錯！”
我的東方式瀆神論，讓這名帝王頗受震撼！他本就是個目空一切，只相信自己理念的人物。我的理論，正好符合他的價值觀。是啊，既然神不予活路，那與他一戰又有何妨？
“可笑！你真的以為，憑我們人類的實力可以戰勝混沌之神？”利昂忍不住又向我發難了。
“果然，你的氣度，遠遠不如你所追隨的人。大陸第一騎士，也許你是整個世界最厲害的角色。但要說個人魅力，你遠遠不及你的皇帝，巴恩哈特陛下。”面對利昂，我的表情再次扭曲成魔神，與這個魔界倒是異常適合。
“哈哈……很精彩的表情！光輝軍團中，你也絕對是個異類！利昂，這個家夥是很狂妄，但他說得沒錯！我們兩人，已經算是死人了。既然如此，和這個狂徒再瘋狂一次，又有什麽關系？利昂，你是否與我同行，一起顛覆這個魔界？”
“陛下，我既然與你一起來此，就是要始終追隨你的腳步。請允許我成為你的利劍，清除陛下前路上的一切障礙！”
“呵呵，你唯一可取的，就是這忠誠的騎士精神了吧？”我當然要適時地調侃一下這個始終唱反調的家夥。大陸第一騎士？有什麽了不起？還不是得聽你家老板的命令？
沒想到，利昂卻主動對我說道：“陛下說得沒錯，你是個狂妄的家夥。但是，請原諒我先前的無禮。這種處境下，你的狂妄，恐怕才是最有價值的。”
哦？這家夥還是很知書達理的嘛，我對他的看法又有了改觀。
“既然我們的行動目的已經達成一致，我想我們應該制定下切實可行的策略了吧？”我已經開始考慮在混沌中行動的現實問題了。
“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？”
“首先是隱蔽。皇帝陛下，這裏畢竟是魔物的地界，我們冒失地出現在他們面前，肯定會引來圍攻。魔物對人類鮮血的氣味很敏感，對人類本身的氣味，卻並非同樣敏銳。如果再有魔族本身氣味的幹擾，那它們就未必能識破我們。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，才能帶兩位逃出魔物的圍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們偽裝成魔物？”
“這個魔界，也不乏人形魔物吧？”
“偽裝會這麽容易嗎？”
“很簡單！我們獵殺一些低等級魔物，並將他們的血淋在寬大的披風上。用這種方法，我有把握避開魔物的巡查。”
“這……真的可行嗎？”利昂仍覺得有什麽疏漏。
“暫且也只能如此了。光輝軍團的人啊，你叫什麽名字？”巴恩哈特說道。
“叫我蒼原霧影吧。今日，我們暫且在洞中休息，養足精神。等到明天，我們恐怕再不會有現在這樣愜意的時光了。”
混沌之地白天與黑夜的區別，就是血月與紫日的交替。當紫色的光芒普照萬物時，那詭異的光影，讓人從生理上就無法放松。
巴恩哈特與利昂的武器鎧甲，已經被擦拭多遍，上面沒有遺留任何人類的血腥氣。而我與士兵戰甲上的魔物血跡，則是用此時披在三人身上的披風擦拭的。
隱藏在寬大披風下的可疑身影，行走在遍布怪石的山巒之中。我們的帽檐壓得很低，不走進掀開看，不可能察覺到我們的身份。
離開山脈後，行走在草原上的魔物逐漸多了起來。令我驚奇的是，除了骷髏、史萊姆、恐狼等低級魔物，魔界最多的，居然是和我們一般無二的人。但即便是對魔物氣息並不敏感的利昂他們，也能在這些人身上感受到濃濃的魔界氣息。
他們，是生活在魔界中的居民。
事實證明，我們的偽裝很成功。無論是魔界平民，還是似乎更有地位的低級魔物，哪怕是從我們的身邊走過，也沒有懷疑我們這三道可疑的身影。
或許在魔界生物的心裏，我們的裝扮並無不妥吧。
魔界也有村莊，也有小店，甚至連魔界民的語言也和人界並無兩樣。
我心中感慨：穿越世界的策劃之神，你到底是有多懶啊！
擔心無法食用魔界的食物，巴哈爾特沒有光顧小店的意思。我則多了個想法，買了幾袋現成的打包快餐帶走了。
魔界的貨幣也與人界相同，都是使用金幣。謹慎起見，我沒敢使用自己的錢，而是用昨夜從敵人身上繳獲的貨幣付賬。
“我們就這麽漫無目的地行走嗎？”利昂弄不清我的想法。
“自然不是。但對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，我想我們還是先多了解一下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比較穩妥。就比如，這種魔界的食物，我們是不是也能吃？”
我從背包中拿出了幾袋魔界佳肴，又從捕獸籠中放出了一只活生生的大狗。當然，我們此時正處在一個隱蔽的地方，描繪有屏蔽生命力波動陣法的魔法毛毯，也早已被我布置好。
“你竟然有能夠容納生物的便攜道具，還有如此神奇的魔法用品。你到底是什麽來頭？”巴恩哈特對我擁有的東西很意外。
“沒什麽，這些只是你們生存年代的若幹年後，一個天才小姑娘幫我發明的小玩具而已。”
大狗歡實地吃著魔界美食，差點讓我忍不住從它嘴裏奪點出來。
吃過那些東西，這只狗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反應。這讓我對魔界的情況又有了一些猜測。
“這能證明些什麽呢？魔界的東西能吃？”
實際上，利昂還是頗為謹慎，頗為理智的。他不斷質疑我的行動，只能說明他還遠未了解我。
“魔界的食物，人類也可以食用，這種情報本身價值不大。但如果深想一層，可挖掘的信息也是很多的。比如，除氣息外，和我們一般無二的魔界居民，他們的食物也能被人類食用，那麽，魔界民和人界民，是不是存在某種同源性的聯系？如果食物的問題能夠解決，那麽，魔界中是否也有人類隱居著？魔物以肉食為主，也吃人，那麽在魔界，魔物是否也以魔界之民為食？”
看到利昂若有所思，我繼續說道：“這些疑問，如果我們能一一解開，那這個混沌之地，對我們來講也就不再是迷霧重重了。”
始終聽著對話的巴恩哈特，此時面向我說道：“蒼原霧影，你用狗測試食物的毒性，該不會是想去接觸魔界之民吧？”
“陛下，果然還是你英明啊！”
“你不怕暴露？”
“不怕！我們一路上看到的活物，除了那些魔界平民，少量魔物也沒有一只超過8級的。如果遇到意外情況，我想我們完全可以暗中滅口吧。”
“哈哈……利昂，他的確是個瘋子，一個天才瘋子！與他同行，我們或許真有機會離開這裏。一切聽他的安排吧。他不像你那樣能夠冷靜分析局勢，但他特有的那種發散性思維，那種鋌而走險，甚至那種藐視黑暗、又頗具黑暗風格的思考模式，就算是我也望塵莫及。”
“大佬，你實際就是想說我奸詐狡猾，還沖動蠻幹吧？”
“哈哈……隨你怎麽想！而且大佬這個稱謂，我喜歡！”
你喜歡，我不喜歡！大佬又不只你一個。聽你口氣，你是想霸占這稱謂啊！
再次回到魔界的小村莊時，我們卻正好趕上令人暴怒的一幕：
僅有幾百人的小村莊裏，10多只骷髏兵來回走動。他們將村莊中10歲左右的孩子，全部抓到了村外的大鐵車中。
“魔使，距離上次獻祭，並沒有多久。為何你們這麽快又要帶走一批孩子？我們的村裏已經沒有多少小孩子了，要是魔使們過度使用，那這個村子早晚也會毀滅的。”村長模樣的魔界村人，正在同一個披著寬大黑袍的人交涉。
“呵呵……你們的價值，就是成為我們唯一的神，卡奧斯大人享用的祭品。至於你們的村莊存不存在，對我們來說，不重要。我可不懂算計著過日子！這處畜欄荒廢了，再建一處也沒有什麽。”
“可惡！我們和你拼了！”幾名健壯的男性村民，揮舞著農具殺向魔使。但他們又怎麽可能是骷髏兵的對手？受傷被俘的反抗者，同樣被關進了大鐵車。
“呵呵，這樣，祭品數量就夠了。村長，感謝那些褻瀆神的愚蠢之輩吧。如果不是他們，我們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尋找藏匿的少年呢。呵呵呵……”
看著鐵車中哭喊的孩子和絕望的男人，我攥緊拳頭，盤算著如何營救這些囚徒。
但我出手似乎晚了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鐵車門前。他將身上寬大的長袍褪去，露出了健壯的身軀和英俊的面龐。他手中寒光閃閃的長槍，讓那些低智的魔物也紛紛倒退。
“你是誰？你怎麽敢阻擋我們為神抓捕祭品？你的氣息，很奇怪……”
“一個受傷的男人，摟著他痛哭的孩子，等著死亡慢慢逼近。那種無奈，那種憤怒，你們，能夠理解嗎！”強大的氣勢從利昂的體內爆發而出，他猛一揮槍，面前的三只骷髏瞬間粉碎。
“你是！人類！”驚慌的魔使摘下了罩帽。醜陋，但絕對屬於人類的容貌顯露了出來。
“呵呵……憑你，又能幹什麽？我要……你……你是誰……”魔使正準備釋放法術，卻被一道巨大的身影擋在身前。
“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！”一劍，魔使被斬為兩段，化為飛灰消散了。
巨大身影同樣摘下罩帽，沖著我的方向喊道：“蒼原霧影，不好意思啊。利昂也並不像我說的那樣，無論何時都能保持冷靜。有些事，即便是我的命令，也無法阻止做出決定的他！等解決了他們，我再代他向你道歉。”
我長呼了一口氣，將剛剛一個氣刃幹掉的，隱藏在草叢中的小惡魔屍體，丟到了巴恩哈特的面前：“你們是該道歉啊，竟然搶在我前面出手！而且，下次記得，讓跑得快的去追逃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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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表情，恐怕已經堪比真正的魔神了。但我仇恨的話語，卻招來了利昂大笑：“狂妄的家夥！還以為你是個不俗的角色，但沒想到，只是個毫無自知之明的自大狂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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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理會利昂仍舊輕蔑的目光，巴恩哈特感興趣地問道：“你並不像這個世界的人……說說你的故事吧。”
皇帝到底是皇帝，氣度確實不俗。
“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，我被召喚到了這個世界。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，恐怕只有你們的神，光之女神露希莉斯和混沌之神卡奧斯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但就算你的到來是他們所為，你又有什麽把握控制他們，把你送回自己的世界呢？”
“呵呵，在這個世界裏，你們自然認為神是不可褻瀆的。但在我原本的世界，你們的神，連一條狗也嚇不住的。”
“況且哪怕是毫無生路，怎麽都是死，為什麽不幹一場轟轟烈烈的大事，死也死得漂亮點呢！就比如，弒神就不錯！”
我的東方式瀆神論，讓這名帝王頗受震撼！他本就是個目空一切，只相信自己理念的人物。我的理論，正好符合他的價值觀。是啊，既然神不予活路，那與他一戰又有何妨？
“可笑！你真的以為，憑我們人類的實力可以戰勝混沌之神？”利昂忍不住又向我發難了。
“果然，你的氣度，遠遠不如你所追隨的人。大陸第一騎士，也許你是整個世界最厲害的角色。但要說個人魅力，你遠遠不及你的皇帝，巴恩哈特陛下。”面對利昂，我的表情再次扭曲成魔神，與這個魔界倒是異常適合。
“哈哈……很精彩的表情！光輝軍團中，你也絕對是個異類！利昂，這個家夥是很狂妄，但他說得沒錯！我們兩人，已經算是死人了。既然如此，和這個狂徒再瘋狂一次，又有什麽關系？利昂，你是否與我同行，一起顛覆這個魔界？”
“陛下，我既然與你一起來此，就是要始終追隨你的腳步。請允許我成為你的利劍，清除陛下前路上的一切障礙！”
“呵呵，你唯一可取的，就是這忠誠的騎士精神了吧？”我當然要適時地調侃一下這個始終唱反調的家夥。大陸第一騎士？有什麽了不起？還不是得聽你家老板的命令？
沒想到，利昂卻主動對我說道：“陛下說得沒錯，你是個狂妄的家夥。但是，請原諒我先前的無禮。這種處境下，你的狂妄，恐怕才是最有價值的。”
哦？這家夥還是很知書達理的嘛，我對他的看法又有了改觀。
“既然我們的行動目的已經達成一致，我想我們應該制定下切實可行的策略了吧？”我已經開始考慮在混沌中行動的現實問題了。
“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？”
“首先是隱蔽。皇帝陛下，這裏畢竟是魔物的地界，我們冒失地出現在他們面前，肯定會引來圍攻。魔物對人類鮮血的氣味很敏感，對人類本身的氣味，卻並非同樣敏銳。如果再有魔族本身氣味的幹擾，那它們就未必能識破我們。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，才能帶兩位逃出魔物的圍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們偽裝成魔物？”
“這個魔界，也不乏人形魔物吧？”
“偽裝會這麽容易嗎？”
“很簡單！我們獵殺一些低等級魔物，並將他們的血淋在寬大的披風上。用這種方法，我有把握避開魔物的巡查。”
“這……真的可行嗎？”利昂仍覺得有什麽疏漏。
“暫且也只能如此了。光輝軍團的人啊，你叫什麽名字？”巴恩哈特說道。
“叫我蒼原霧影吧。今日，我們暫且在洞中休息，養足精神。等到明天，我們恐怕再不會有現在這樣愜意的時光了。”
混沌之地白天與黑夜的區別，就是血月與紫日的交替。當紫色的光芒普照萬物時，那詭異的光影，讓人從生理上就無法放松。
巴恩哈特與利昂的武器鎧甲，已經被擦拭多遍，上面沒有遺留任何人類的血腥氣。而我與士兵戰甲上的魔物血跡，則是用此時披在三人身上的披風擦拭的。
隱藏在寬大披風下的可疑身影，行走在遍布怪石的山巒之中。我們的帽檐壓得很低，不走進掀開看，不可能察覺到我們的身份。
離開山脈後，行走在草原上的魔物逐漸多了起來。令我驚奇的是，除了骷髏、史萊姆、恐狼等低級魔物，魔界最多的，居然是和我們一般無二的人。但即便是對魔物氣息並不敏感的利昂他們，也能在這些人身上感受到濃濃的魔界氣息。
他們，是生活在魔界中的居民。
事實證明，我們的偽裝很成功。無論是魔界平民，還是似乎更有地位的低級魔物，哪怕是從我們的身邊走過，也沒有懷疑我們這三道可疑的身影。
或許在魔界生物的心裏，我們的裝扮並無不妥吧。
魔界也有村莊，也有小店，甚至連魔界民的語言也和人界並無兩樣。
我心中感慨：穿越世界的策劃之神，你到底是有多懶啊！
擔心無法食用魔界的食物，巴哈爾特沒有光顧小店的意思。我則多了個想法，買了幾袋現成的打包快餐帶走了。
魔界的貨幣也與人界相同，都是使用金幣。謹慎起見，我沒敢使用自己的錢，而是用昨夜從敵人身上繳獲的貨幣付賬。
“我們就這麽漫無目的地行走嗎？”利昂弄不清我的想法。
“自然不是。但對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，我想我們還是先多了解一下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比較穩妥。就比如，這種魔界的食物，我們是不是也能吃？”
我從背包中拿出了幾袋魔界佳肴，又從捕獸籠中放出了一只活生生的大狗。當然，我們此時正處在一個隱蔽的地方，描繪有屏蔽生命力波動陣法的魔法毛毯，也早已被我布置好。
“你竟然有能夠容納生物的便攜道具，還有如此神奇的魔法用品。你到底是什麽來頭？”巴恩哈特對我擁有的東西很意外。
“沒什麽，這些只是你們生存年代的若幹年後，一個天才小姑娘幫我發明的小玩具而已。”
大狗歡實地吃著魔界美食，差點讓我忍不住從它嘴裏奪點出來。
吃過那些東西，這只狗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反應。這讓我對魔界的情況又有了一些猜測。
“這能證明些什麽呢？魔界的東西能吃？”
實際上，利昂還是頗為謹慎，頗為理智的。他不斷質疑我的行動，只能說明他還遠未了解我。
“魔界的食物，人類也可以食用，這種情報本身價值不大。但如果深想一層，可挖掘的信息也是很多的。比如，除氣息外，和我們一般無二的魔界居民，他們的食物也能被人類食用，那麽，魔界民和人界民，是不是存在某種同源性的聯系？如果食物的問題能夠解決，那麽，魔界中是否也有人類隱居著？魔物以肉食為主，也吃人，那麽在魔界，魔物是否也以魔界之民為食？”
看到利昂若有所思，我繼續說道：“這些疑問，如果我們能一一解開，那這個混沌之地，對我們來講也就不再是迷霧重重了。”
始終聽著對話的巴恩哈特，此時面向我說道：“蒼原霧影，你用狗測試食物的毒性，該不會是想去接觸魔界之民吧？”
“陛下，果然還是你英明啊！”
“你不怕暴露？”
“不怕！我們一路上看到的活物，除了那些魔界平民，少量魔物也沒有一只超過8級的。如果遇到意外情況，我想我們完全可以暗中滅口吧。”
“哈哈……利昂，他的確是個瘋子，一個天才瘋子！與他同行，我們或許真有機會離開這裏。一切聽他的安排吧。他不像你那樣能夠冷靜分析局勢，但他特有的那種發散性思維，那種鋌而走險，甚至那種藐視黑暗、又頗具黑暗風格的思考模式，就算是我也望塵莫及。”
“大佬，你實際就是想說我奸詐狡猾，還沖動蠻幹吧？”
“哈哈……隨你怎麽想！而且大佬這個稱謂，我喜歡！”
你喜歡，我不喜歡！大佬又不只你一個。聽你口氣，你是想霸占這稱謂啊！
再次回到魔界的小村莊時，我們卻正好趕上令人暴怒的一幕：
僅有幾百人的小村莊裏，10多只骷髏兵來回走動。他們將村莊中10歲左右的孩子，全部抓到了村外的大鐵車中。
“魔使，距離上次獻祭，並沒有多久。為何你們這麽快又要帶走一批孩子？我們的村裏已經沒有多少小孩子了，要是魔使們過度使用，那這個村子早晚也會毀滅的。”村長模樣的魔界村人，正在同一個披著寬大黑袍的人交涉。
“呵呵……你們的價值，就是成為我們唯一的神，卡奧斯大人享用的祭品。至於你們的村莊存不存在，對我們來說，不重要。我可不懂算計著過日子！這處畜欄荒廢了，再建一處也沒有什麽。”
“可惡！我們和你拼了！”幾名健壯的男性村民，揮舞著農具殺向魔使。但他們又怎麽可能是骷髏兵的對手？受傷被俘的反抗者，同樣被關進了大鐵車。
“呵呵，這樣，祭品數量就夠了。村長，感謝那些褻瀆神的愚蠢之輩吧。如果不是他們，我們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尋找藏匿的少年呢。呵呵呵……”
看著鐵車中哭喊的孩子和絕望的男人，我攥緊拳頭，盤算著如何營救這些囚徒。
但我出手似乎晚了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鐵車門前。他將身上寬大的長袍褪去，露出了健壯的身軀和英俊的面龐。他手中寒光閃閃的長槍，讓那些低智的魔物也紛紛倒退。
“你是誰？你怎麽敢阻擋我們為神抓捕祭品？你的氣息，很奇怪……”
“一個受傷的男人，摟著他痛哭的孩子，等著死亡慢慢逼近。那種無奈，那種憤怒，你們，能夠理解嗎！”強大的氣勢從利昂的體內爆發而出，他猛一揮槍，面前的三只骷髏瞬間粉碎。
“你是！人類！”驚慌的魔使摘下了罩帽。醜陋，但絕對屬於人類的容貌顯露了出來。
“呵呵……憑你，又能幹什麽？我要……你……你是誰……”魔使正準備釋放法術，卻被一道巨大的身影擋在身前。
“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！”一劍，魔使被斬為兩段，化為飛灰消散了。
巨大身影同樣摘下罩帽，沖著我的方向喊道：“蒼原霧影，不好意思啊。利昂也並不像我說的那樣，無論何時都能保持冷靜。有些事，即便是我的命令，也無法阻止做出決定的他！等解決了他們，我再代他向你道歉。”
我長呼了一口氣，將剛剛一個氣刃幹掉的，隱藏在草叢中的小惡魔屍體，丟到了巴恩哈特的面前：“你們是該道歉啊，竟然搶在我前面出手！而且，下次記得，讓跑得快的去追逃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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